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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劉瑜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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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能算到死後事, 就她這站衛大鈞面前估計都得成篩子了。

陳敏有些後怕,還好自己不用面對這麽一個聰明人。

不過又是有些羨慕,衛大鈞對老教師是真好, 就可惜好人不長命。

無論之前怎麽樣, 這會兒遺產之爭算是塵埃落定,陳敏也是松了一口氣, 自己總算是沒起貪念, 給那兩口子丟人。

謝過了白律師, 陳敏就是離開了事務所, 今天天氣陰涼, 她打算溜達著四處逛逛回去,沒想到自己沒走多遠就是遇到了傅文瑄。

好一段時間沒見到傅文瑄了,陳敏覺得這年輕人是在躲著她,只不過他現在出現在這裏……

總不能是對童文佳還不死心吧?

幾個年輕人陳敏都是認識還有些了解的,而緣分這種東西真不是能強求的,傅文瑄好歹也是高材生,錯過了這朵帶刺的玫瑰,將來還能找到其他玫瑰花, 不至於鉆牛角尖還在盯梢童文佳吧?

想了好一會兒陳敏並沒有找到一個能說服自己的答案, 所以她選擇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正在高腳椅上坐著的傅文瑄忽然間被人拍了下肩膀頓時全身警惕起來。

他轉身就是要扭住這人的手, 只是看到身後的人時, 傅文瑄一下子傻眼了,連忙松了手,他有些手忙腳亂, 差點把自己給摔倒在地上,“陳,陳阿姨,怎麽是你呀?”

陳敏也是被他這舉動給嚇了一跳,“那你以為是誰?”她一直都有運動保持健康身材,延緩自己身體的衰老,就連磕著碰著都很少,沒想到這會兒差點被人給當賊一樣抓起來。

“一杯冰水。”陳敏也是坐了下來,“你這是抓賊嗎?”

傅文瑄今天可沒穿制服,他穿的挺休閑的,比起去年見到他時,精瘦了不少,陳敏不好推斷這裏面有幾分是熬夜的緣故。

“不是,我就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又是喝了口菠蘿冰涼飲,然後才開口,“陳阿姨,您最近在忙什麽,昨天也沒去健身房?”

陳敏聽到這話轉過頭去看傅文瑄,“我去沒去健身房你都知道?你總不能每次去還都打聽著我什麽時候去了吧?”

“不是不是,我不是偷窺狂。”傅文瑄連忙給自己開解,“就是無意中聽健身教練說了句,哦對了,段教練又是回來了,您知道嗎?”

這個,陳敏還真是不知道。

看樣子也是這幾天才回來的,最近她的確去健身房去的少,更多的是出去散散步活動下身體。

“你最近不忙嗎,好像很有空往健身房跑似的。”

“沒有呀,就是昨天湊巧去了而已,然後遇到了貝貝姐。”說這話時傅文瑄忍不住摸了摸脖子,從行為心理學的角度分析,這是在撒謊。

陳敏自然不能要求傅文瑄跟自己一五一十地說,所以她聽了也就沒再追問下去。

兩人都默默的喝各自的飲料,氣氛竟然有些尷尬。

陳敏正想著隨便問問傅文瑄最近在忙什麽,倒是被年輕人搶先了一步,“陳阿姨您真別誤會,我來這邊真的就是有點其他的事情,不是來這邊盯,盯人的。”

他說的這個人是童文佳,陳敏自然是知道的。

“那看樣子是我誤會了。”

陳敏的坦誠讓傅文瑄楞了一下,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露出他那一口大白牙,“您可真幽默。”

她不是在看玩笑,只是在承認自己的錯誤想法而已,不過傅文瑄愛說什麽就說什麽吧,“你不是技術類工種嗎?怎麽還上一線了?”她說的是傅文瑄剛才反手就是要扭她手腕的事情。

“沒沒有,就是我們局裏最近在大練兵,我們文職和一線幹警都要加強訓練,我是被他們弄得神經兮兮了,你看我手。”

他把自己手腕露出來給陳敏看,省城的水土很養人,傅文瑄雖然臉曬黑了不過皮膚很白,也襯得那還有些青色的淤痕格外明顯。

“可別讓你媽看見,看見怕不是得心疼死。”一般而言,年輕人的身體是恢覆力極強的,看傅文瑄手腕上那是淤痕疊加著淤痕,陳敏看著都有些心疼了,這要是傅文瑄他媽媽看到,真不知道會不會拉著兒子離開,說一句我們不幹了之類的話。

傅文瑄聽到這話傻笑了起來,“陳阿姨,您可真不了解我媽,她覺得男孩子就該摔打摔打,我這都是小case了,我爸他們都受過槍傷的。”所以自己這不過是一點小淤青而已,在他媽那裏都是毛毛雨。

陳敏聽到這話看了眼傅文瑄,“話可不能這麽說,那我問你,你大學專業是自己選的,還是你媽給了建議?”

傅文瑄聽到這話楞了下,“我從小立志當警察,不過我小時候身體不是特別好,還有點輕微的哮喘,所以我媽就建議我學了網絡安全。”

“這不就是了嘛,你有警察夢你媽不好阻攔,但是哪有當媽的不心疼兒子的,所以讓你做這些技術類的文職工作,不用去一線拼命。”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句話就大多數父母而言還是適用的。

“你這技術警當的好好的,結果還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你媽看到不擔心才怪呢。”陳敏也是忽然間意識到什麽,現在可是七月份了,就算是今天天氣陰涼,可大街上也都是穿短褲T恤的,能穿多少穿多少。

可傅文瑄怎麽還穿著襯衣,搭配著西裝褲皮鞋,怎麽看都有點太過於正式了吧?這不太像是傅文瑄平日裏的風格呀?

“我是不是打擾你了?”陳敏覺得這人是在相親,所以她還是先溜走比較好。

不然她是真的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解釋眼下的情況。

“沒有沒有。”傅文瑄也意識到了,眼前的這阿姨比他多活了三十多年,還能看不穿他現在的境遇?

“其實我不想認識的,可是我要是不過來,我媽就要跟我斷絕母子關系,真要是這樣的話,我爸第一個饒不過我。”

一家三口,傅文瑄最醜。

堂姐當初說的這話,如今套用在家庭地位上一點也不為過。

傅文瑄沒轍,只能來應付差事似的來相親。

陳敏一旁聽著開心,“你才多大呀,著什麽急。”

“大概我媽怕我哪天一個熱血過頭沖上一線,不小心沒了命讓我家絕了後吧。”傅文瑄默默地吐槽,這自我嘲諷技能開得有點大,陳敏有些個接不上。

倒是傅文瑄又說了起來,“好長時間也沒見到陳瑤了,她現在怎麽樣呀?”

“挺好的,這周考試,考試完放假,說是跟我們去美國玩。”

“那真好,現在小孩子可真幸福,暑假就能出去玩。”他那時候就是在家裏看電視,當然跟他懶得出去玩也有很大的關系,他媽當初還說他文靜的像個小姑娘似的。

“該玩的玩該學的學,總會有她一條出路的。”對於陳瑤的教育,陳敏能提供的就提供,提供不了的那就是沒辦法了,她盡可能地做到問心無愧。

“她那麽聰明,將來肯定能成才的,這點陳阿姨您放心就是了。對了,劉哥現在跟他女朋友關系挺好的吧?”

這麽一個多年老光棍都找到了女朋友,傅文瑄覺得自己還早著呢,真不著急。

“挺好的,昨天晚上還一塊吃飯了。”劉瑜倒是把自己那些東西零零碎碎的搬到了他那家裏,林如已經先住了進去。

她覺得要是沒什麽意外的話,劉瑜明年大概就是能把自己給嫁出去了。

“那挺好的。”傅文瑄說著也是朝周圍看了眼,陳敏也看到了一個打扮時髦的女孩,好像是在找人,她付了自己的飲料錢,然後就先走了。

傅文瑄還有些意外,他還是第一次相親,陳阿姨您倒是跟我說該註意些什麽呀。

只不過陳敏註定沒聽到他的心聲。

她溜達著繼續往家去,不出意外地在樓下看到鄰居們在開會,而會議的主題依舊是羅永岷。

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羅永岷似乎將成為小區裏老頭老太太們議論的熱點內容。

“陳老師,咱們這片兒好像要給小孩子們辦攝影書畫展,要不要讓你們家陳瑤也報個名參加?”

“那孩子沒什麽書法天賦,就算了。”別說是天賦了,到現在陳瑤寫的字還有些醜醜的,她拿什麽去參展呀。

陳敏說了一句就是往家裏去了,她走了一個多小時,這會兒還真想躺下歇會兒。

只不過她這邊剛在沙發上躺下,就又是有人敲響了她家的門。

陳敏看著來人,神色中滿是狐疑,“郭師傅,您這是……”

“我剛才聽人說陳老師您回來了,所以特意過來打擾一下。”郭國康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然後說道:“是這樣的,我那外孫子皓皓想要參加這次的暑假書畫展,他從小跟著人學畫國畫,我想讓陳老師您看看,這孩子畫的怎麽樣。”

陳敏被這個請求給弄懵了,她臉上笑意有些尷尬,“郭師傅,我就是一個教書的,還真不是很懂畫畫這回事,要不您去找孩子的國畫老師給指點指點?”

“書畫一家嘛。陳老師您教書教的厲害,又是有文化,這肯定能給出中肯的建議的。”

這簡直是胡說八道,有的人天生具有藝術天賦,有的人後天可以培養這玩意,而她就屬於沒有的那種,你要她研究學問那絕對沒問題,可是要她去點評書畫,陳敏絕對能誤人子弟。

“您這肯定是被人騙了,我就是一個教書匠,教的是課本知識,這國畫還真不行。”陳敏再度堅持著,這堅持讓郭國康臉上笑意都慢慢消失,“這樣呀,那,那看樣子是我誤會了,陳老師您別見怪。”

“沒事,郭師傅您慢走。”她也沒有請人進門,直接在門口就是把人給送走了。

郭國康捏著手裏的那張牡丹圖又是離開了,往門口走時,被幾個老太太喊住了,“郭師傅,陳老師怎麽說的?”

“沒沒說什麽。”郭國康回了一句匆忙就是離開了,倒是幾個老太太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郭師傅可真是有眼光,我記得他前天是不是還特意來了一趟?”

“不止前天,昨天也來了。”

幾個老太太聽到這話都往那邊樓上瞧了眼。

“你說這都是沒了老伴兒的,郭師傅有這麽殷勤,陳老師會不會接受他呀?”

“衛工這才去世一年多,我覺得陳老師不會。”從她們周圍發生的相似事件可以看出,一般都是家裏老太太去世後,老頭會沒隔多久就重新領人回家。

隔壁小區不就有一個嗎?之前老兩口也算是恩愛,結果老伴兒死了才半年,老頭就是領了個不到五十歲的老寡婦回了家,氣得兒子女兒都跟老頭鬧,最後這一家子弄得遠近聞名。

兒子一生氣帶著妻子女兒離開了省城,而女兒也再沒來看過老爸。

倒是喪偶的幾個老太太都是一個人過活著,肖愛芬老公死了那麽多年都是一個人過,還有唐老太把女兒拉扯大後,女兒又是離婚,現在她跟女兒餘璇還是外孫女一塊過活,母女倆都沒說找人的事情。

“我也覺得不會,衛工當初多好個人,又是管掙錢還是管做飯,自己兒子沒讀博都把劉瑜供出來個博士,陳老師那是這麽忘恩負義的人,她就是想找,我估計小衛和劉瑜也不會答應吧?”

本來就是重組家庭,一個後媽又是再找個老伴兒,將來衛研新還用不用上門了?

“唉,可惜衛工得了癌,不然也不至於這麽早就去了,所裏的事你們知道嗎?聽說劉瑜現在是光桿司令,這管所長也真是的,不是逼著劉瑜離開嗎?”

一手帶出來的得力幹將全都被調走了,沒有其他人的協助劉瑜怎麽展開工作?

“就是,可是你能有什麽辦法,衛工是人走茶涼,他一個死人管不了活人的事情,說起來劉瑜還在談著嗎?看他一點不發愁的樣子。”

“人有本事到哪裏都能有口飯吃。”說這話的正是劉瑜和林醫生的介紹人,到底是自己介紹的一對,所以知道研究所的風聲後,介紹人還真是特別跟林如說了一句,原本介紹劉瑜那也是看在劉瑜前途大好的份上,這會兒前途不明,總該是跟這孩子說清楚才是,不然不就是坑了林如一把?

倒是林如跟她說了剛才那麽一番話,介紹人聽這意思,也就沒再多說什麽,千金難買我樂意,人家樂意,你還能怎麽著?

如今聽人議論劉瑜的前程,自然也不可避免的多說了一句。

劉瑜這會兒正在空蕩蕩的辦公室坐著,他手頭上處理著最近積壓的事情。

其實就是些瑣事,不過現在沒什麽好忙的,他也就拿這些事情打發時間。

羅永岷過來的時候桌上的發/票被他帶跑了一張,然後飄飄然的落在了地上,羅永岷並沒有察覺,剛巧就是踩在了發/票上面。

劉瑜淡淡擡頭看了眼沖進來的人,“出去。”

“劉瑜,我那實驗好像有點不對,你……”

“出去。”劉瑜又是重覆了一句,他這次提高了嗓門這讓羅永岷頓時楞在了那裏,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才是。而對面的辦公室裏的幾個人聽到這話,也不由豎起了耳朵聽這邊的動靜。

大家最近都在猜測,劉瑜還會挨多久。

“劉瑜,你這是怎麽了?”

“沒怎麽,只不過我從小就知道一件事,進別人的門得先敲門,小學老師教過的吧?”劉瑜平靜的說到,聲音不高不低,卻是讓羅永岷老臉一紅。

“咱們之間不用說……”

“出去!”這次劉瑜的聲音驟然爆發,讓羅永岷忍不住後退一步,最近劉瑜很落魄,落魄到羅永岷都忘了,這原本是一個天之驕子,向來有他的脾氣。

他匆忙出了去,倒著出門的瞬間,看到劉瑜彎了下腰,把地上的一張發/票撿了起來。

羅永岷自然不知道那是因為自己才掉到地上的發/票,他帶上門,看到附近辦公室裏露出來的腦袋,臉上滿是尷尬。

只是想起那緊急的實驗,羅永岷還是敲了劉瑜辦公室的門,聽到裏面傳來的淡漠的聲音,連忙推門進了去。

“還真是有脾氣。”看著羅永岷帶上了門,對面辦公室裏的人不由感慨了一句。

這會兒羅永岷是春風得意,別看他鬧出那醜聞來弄的整個所裏都知道了,可就算那樣又如何,管所長依舊重用,甚至還托了關系幫著羅永岷弄到了一個大項目,擺明了是要保羅永岷。

也不知道羅永岷這到底是哪裏合了管所長的眼緣,這麽大費周章地保他,不光如此,還打壓劉瑜。

一朝天子一朝臣,可是這能臣被折騰成這樣,還是第一次。

“他那脾氣不一直這樣嗎?”另一個年長些的老員工說道:“本事越大脾氣越大,咱們的羅研究員就沒這麽大的脾氣,不還是因為沒這本事嗎?”

這話說的十分有道理,然而在羅永岷如日中天的時候說這些,未免就有些太不謹慎了。

那老員工卻並不怕,管所長壓制劉瑜是因為覺得劉瑜不能為自己所用,所以這種人寧願趕走也不用,省得搶奪了自己心腹的風頭。

而自己不過就是平平庸庸的,擋不住羅永岷“發光發亮”的前程,所以管所長不會拿自己開刀的。

劉瑜辦公室裏,羅永岷把情況說了一遍,“你有沒有時間,能不能幫我去處理一下?”

劉瑜繼續在那裏粘貼自己的發/票,“沒有,不能。”

他兩個否定回答讓羅永岷楞了一下,好一會兒才是意識到自己這是被拒絕了。

“劉瑜,你不能因為所長的事情就把怨念落到我身上?”羅永岷壓低了聲音,誰都覺得他是管所長的心腹他,他自然不能拆老板的臺。

“想多了,你還不配。”劉瑜聲音也就是平靜的,不過這話裏是有多不屑,字面上就是能聽得出來。

羅永岷覺得這是對自己的侮辱,“你是不是覺得你不幫忙我就弄不出來?”

劉瑜轉過頭去淡淡看了他一眼,“地球沒了你我照樣轉,我沒把自己看的這麽高。你又不是什麽都不會,一遍弄不對那就十遍一百遍,總會有出結果的時候,急什麽?”

再度被嘲諷。

可羅永岷也清楚,地球沒了他會繼續轉,而那個實驗,整個研究所裏也就是劉瑜能夠最短的時間內找出問題所在,撥亂反正。

他壓抑著自己的脾氣,“劉瑜,你知道的,你的處境不是我弄的,我承認這跟我有關,可是你也知道我就是一桿槍而已,可是那項目關系整個研究所,管所長說了要是專利申請成功,科技公司有優先使用權,衛工可是拿著科技公司的股份的。”而這些股份,現在就在陳敏的名下。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誘之以利,羅永岷把手段都使用上了,只不過換來的卻是劉瑜的冷笑,“不是什麽阿貓阿狗的專利都能進公司的,那公司的情況我比你熟悉,就算是研究所附屬的又如何,公司的管理他管世忠還插不進手去,你那項目怎麽來的你清楚,究竟又是有幾分科技含量誰還不知道,你覺得能投入量產嗎?”

劉瑜的眼神中帶著幾分不屑,而這直白的話這讓羅永岷想要反駁都覺得無力,“你還關心我那項目?”

“是呀,你辦公室裏的人給我送來資料,我可不是得拜讀一番嗎?我忙著呢,羅研究員你要是沒什麽事的話就不要打擾我了。”

甭想著用誰來壓他,更別說科技公司的事情了。公司裏的股份格外的分散,管世忠連一個點的股份份額都沒有,根本沒辦法插手裏面的事情。

再說了,研究所多少人還靠著科技公司的分紅來吃飯呢,誰又會同意讓管世忠插手搗亂?

想要用這個來要挾他,那也不看看誰家拿著科技公司最多的股份。

羅永岷沒想到劉瑜軟硬不吃,他好話軟話都說了,可這人就是油鹽不進。他這個前朝的太子現在依舊是高傲的很,這讓羅永岷很是不舒服,“你所謂的忙著就是弄這些票據報銷嗎?劉瑜,你難道後半輩子就想著每天做這些?”

“是呀,這不挺好的嗎?我一樣拿工資一樣能有錢拿,有心情就粘幾張票據,沒事的話那就看看書,提前過過退休生活,這不挺好的?”劉瑜一臉笑意,好像這是天底下最好的事情,而剛巧被他遇到了而已。

羅永岷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很想要反駁劉瑜,可是看著那臉上掛著笑,眼角卻又是嘲弄的人,他竟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了。

“你,你就自甘墮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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